孟戚拾起一块石子,朝着庭院里丢去。
“啪嗒。”
投石问路毫无结果,既没暗器,也不见成群的黑衣杀手。
孟戚猛地转头,提气跃上一家酒楼的两层屋顶。
黑夜中,那些始终穿梭不息的影子逐渐减少,像凋零的茶花,一层层消失无踪。
“跑了。”
孟戚觉得自己跟大夫来得够快了,孙家掌柜,那个飘萍阁在此地的主事者,竟能审时度势,及时溜之大吉?
飘萍阁费了如此大的心力,将闰县划入囊中,这里就是他们根基牢固的营盘,这也能说丢就丢?
“有如此魄力,我倒是小觑他了。”孟戚自言自语道,“不过,狡兔三窟。”
刀客以为孟戚要恼羞成怒,结果孟戚毫不犹豫地选了个方向继续追,墨鲤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
城内的喧嚣慢慢平息。
官兵找不到疑似“乱党”的人,觉得县令小题大做,便埋怨起来。
“说不定只是笨手笨脚的小贼,打翻了灯火。东城那些铺子的员外惯会咋咋呼呼,这般消遣兄弟,少不得要敲他们出一笔辛苦费给弟兄们吃酒!”
“都闭嘴!你们懂什么,甘泉汤那边搜出来弓。弩兵器!现在人都跑了,邑宰有令,天亮前必须抓住乱党!”
下面官兵轰隆隆地跑动。
屋顶上刀客跟着跟着发现这路不对。
“你们要去城外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