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的时间,足以让人忘掉你。”陈恪淡淡道:“那劳什子辽使,初来乍到,怎么会知道你这个曾经的歌仙呢?”
“……”杜清霜安静的听他讲道:“还有,京城皆知,你是我陈三郎的女人!”听到这,她惨白如纸的脸上,终于闪过一抹羞红,陈恪便霸道的将她搂在怀里,放在膝头上道:“我虽然还不算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是大宋状元、开疆拓土的功臣,还有一票镇得住场子的兄弟。以及……勉强能叫一声‘姨夫’的官家。”
杜清霜心中不禁无力道,什么叫‘勉强能叫姨夫’。
“更不要说,只要有些门道的人,就该知道,汴京钱号和我的关系。”陈恪声音渐冷道:“若不是处心积虑的想算计我,真想不出谁敢跟辽人,嚼这个舌根!”
杜清霜这才明白,其实他也没有证据,只是凭直觉判断,这次的事件,绝对不会是意外引起的。
“那会是什么人?”
“还不知道,”陈恪摇摇头道:“我得罪的人不少。”说着轻嗅一下她的小手道:“清霜,跟我回家。”
“……”杜清霜沉默良久,还是摇头道:“公子,我不……”却没注意到,陈恪是说‘跟我回家,’,而不是‘跟我回家吧?’。这是告知,而不是商量……
话音未落,便被陈恪一下扛在肩上,她是那样的轻盈,陈恪都感觉不到什么分量,就站了起来。
“快放下我。”见他大步往外走,杜清霜大窘。
陈恪却不为所动。
“我不能走,她们还被困着呢。”杜清霜小声哀求道:“她们都是无辜受我牵连的……”
“你男人回来了,就轮不着你操心了。”陈恪出去走一圈,染上了严重的霸权主义,竟然用在自家女人身上。可惜这个年代。也没有女权主义……
他推门走出去,对外面呆若木鸡的侍女道:“赶紧给你家姑娘收拾收拾,待会儿有人接你们过去。”
“是……”侍女们能逃出樊笼,自然欢喜雀跃。
陈恪又对小杜和一干头牌道:“我宣布,你们都被我收编了。”
“公、公子,”小杜仗着和陈恪熟,结结巴巴问道:“收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做他家的歌?那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啊……
“这个以后再说,总之。你们受我保护了。有人欺负你们,就报我的名号。”陈恪说着有些黯然道:“好像我的名号也太不好使。这样吧,我会留人在这里保护你们。还是这个实在……”
说完,便扛着羞得不敢抬头的杜清霜,大步离开了天音水榭。只留下一院子瞠目结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