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峰和那依古丽从塔上下来,陈恪笑脸相迎道:“王爷独临高楼,可曾有所感悟?”
“多谢大人成全。”萧峰也恢复了正常,只是笑容还有些勉强道:“小王确实生出许多,之前不曾有过的感悟。”顿一下道:“只是不知,这感悟是好是歹。”
“想必是极好的。”陈恪笑着伸手道:“时候不早了,我送王爷回使馆。”
一路话,直到马车快到辽国使馆,陈恪才低声道:“改日请你到我那里做客,这次让她一起来。”
“陈学士,你是个负责人的男人。”萧峰叹口气道:“难道不知道,你们这种情况,相见不如不见么?”
“还是见一面,就一面……”陈恪也叹一声道:“我会帮你劝劝她,让她把我忘掉。”
“那,好。”萧峰也知道,堵不如疏,若是自己一味拦着,万一皇后做出什么惊人之举,那可真没法收场了。
萧峰下了车,目送陈恪离去后,便转回驿馆后院,穿过数到门岗,来到一个小院前,问守在门口的女子道:“妹妹,娘娘醒了么?”
“已经醒过来了。”那女子是萧峰的妹子萧玉奴,吐吐舌头道:“娘娘问我是怎么回事儿,我可都说实话了。”
“没事。”萧峰点点头,走进院去,在屋门外沉声道:“娘娘,萧峰求见。”
好一会儿,才响起个虽然带着愠怒,却依然如天籁般动听的女声:“进来。”
萧峰便掀开帘子进去,便见萧观音懒懒的倚坐在前。她穿一身裁剪得体的六幅拖裙,像一朵出水芙蓉光彩照人。尽管萧峰能做到非礼勿视,但偶尔一瞥,萧观音的绝世风姿仍不免让他心旌摇荡。
好在他谨守臣子本分,行礼之后,便单膝跪下,强自收慑心神道:“为臣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本宫是很恼火来着。”萧观音的肌肤白腻如玉,两条细长修眉间,一粒淡淡的美人痣,美丽不减当年,风韵更胜往昔。她轻叹一声,柔柔道:“其实你也是为我好……”
萧峰心说。你若是知道。我本来是想刺杀他的,就不会这么说了,“娘娘既然明白,那不见他是最好了。”
“我还是想见他一面,就一面。”萧观音却轻摇螓道:“请你不要再阻拦。”
“为什么!”萧峰也不知哪来的邪火,失声道。
“因为,”萧观音闻言有些失神,是啊,我为什么对他着了魔?但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哪有什么道理可言?想来想去,她变得粉面霞烧、双眸水汽氤氲,“可能他是我前世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