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魂兽潮的最后一个月,高阶魂兽越来越多。
幸好天阵城中有三位元帝境尊者守城,不管来多少高阶魂兽,只要他们不离开,天阵城便能相安无事。闻翘的身体好了后,和闻兔兔、师无命一起继续去守城。
他们依然守在那些阵法师身边,盯着阵法师们修复防御阵岀现的缝缐。不过像先前那种被高阶魂兽伺机撕开防御阵的裂缝闯进城的事再也没有发生,往往在高阶魂兽盯上防御阵出现的裂缝时,便会有元帝境修炼者将之解决。
每当这时候,闻兔兔就是一脸橫眉竖目,冷着玉雪可爱的包子脸说:“若是上次赫连家和甄家的两老头也能这股积极,姐姐也不用受这么重的伤了。”
元帝境修炼者既然坐镇修炼城,并享受整座城的供奉,便有责任在魂曾潮岀现危机时岀面守堿,解除危机。可这次魂喾潮,除了檠尧年,其他两位元帝境姗姗来迟,根本不将下面的修炼者的死活放在眼里。固然高阶修炼者不将低阶修炼者的生死放在眼里,可在面对魂兽潮这种关系到全城修炼者生死的状况下就算再虚伪人,也应该有所表示,至少要做好表面功夫
当日高阶魂兽闯进天阵城时,为此无辜惨死的修炼者不少,那些惨死的人还有很多留在天阵城的亲朋好友,心里对赫连家及甄家的两位老祖十分不满,只是碍于他们是元帝境老祖,不敢表现出来。
闻兔免也是意难平,若非他的修为不足,都想找那两位元帝境尊者打一场。
当然:他最郁闷的是自己的修为不足,连只高阶魂兽都挡不住,果然攸关生死之时,永远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词兔兔突然向往那更强大的境界
师无命凑近他,“闻大弟,小声点,要是被赫连家或甄家的人听到,麻烦可不少。”
间兔兔又是哼一声,到底忍住了。
趁着阵法师们修复阵法时,闻翘抬头看向城外。
只见半空中,剑修黎尧年悬立在那儿,正和几只高阶魂兽作战,绯红色的剑意凛然,直取高阶魂兽。甄家和赫连家的老祖立于城墙之上,并未出手。
两人盯着黎尧年,脸上的神色皆有些凝重。
其实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虽然黎家的老祖晋阶为元帝境不过短短百载,是天阵城中三位元帝境老祖里修为最低的:但却是最强的。
这种强:如同他手上那柄名叫凝血”的暗红色的剑:看似平平无奇,一但出手,血光拖曳着烈烈火焰,杀敌于无形。就算同为元帝境,也不敗保迂能接住他的一剑。
所以杀高阶魂兽时,也是他杀得最多的,将其他两位元帝境尊者衬得黯然失色。
黎尧年将来袭的高阶魂兽斩杀剑下,翻手将所有高阶魂珠收起来,带着一身浓重的杀意,重新回到城墙之上。
周围的人下意识地远离他,那凝形般的剑意,冰冷若杀,让人不敢靠近。
赫连家的老祖忍住那剑意滑过肌肤时泛起的些许刺痛,朝黎尧年走过去,笑着说:“恭喜黎道友,剑法又有所得
黎尧年淡淡地看他一眼,没吭声。
赫连老祖也不在意,知道黎尧年的性格,从来不喜欢废话,估计很多剑修都如此,他们行事如同他们手中的剑:素来只讲求快而疾,不必要的软弱和浪费从来不在他们的预期内。
他脸上带着随和的笑,继续和对方攀谈。
甄家老祖见赫连老祖竟然亲自过去和那杀胚说话,脸皮抽搐了下,觉得赫连家果然都是一群墙头草滑不溜丢的:哪边都不得罪,哪边有利益,就往哪边倒
他迟疑了下,忍不住也走过去。
恰好听到赫连老祖说:“听说城里出了一位天级炼丹师,这天级炼丹师是最近从其他大陆过来的,会炼太玄益气丹。先前城里那些被高阶魂兽的阴力和魂力噬体的修炼者,大多数服用这太玄益气丹,身体才能迅速恢复
黎尧年转头看他,平静地说:“若本尊未记错,那些人会受伤,甚至死亡:正是两位来不及救援罢?赫连老祖和甄家老祖顿时有些尴尬,又有些恼怒
他们虽是受天阵城供奉,可作为元帝境尊者,又如何需要吝啬那些弱者性命?赶不及就赶不及,不过是死些人:这又有什么?
他们可不相信黎尧年这杀胚会因这事指责他们,毕竟死在黎尧年的凝血剑之下的生灵并不少,剑修以杀证道:杀戮是他们的本性。
个剑修竟然为了一些枉死的人来指责他们?
未等他们恼羞成怒欲要反驳,就见黎尧年不在意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