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汤不怎么鲜。
新鲜淘洗干净的野兽下水,用石刀剁成小块,也不分门别类,就这么一陶罐炖了。除了一点点发黄的咸盐,配上一点点不知名的块茎和一堆乱七八糟的蘑菇之类,其他再无任何作料。
油水很重,味道很咸。
除此之外,这鲜汤就再无任何别的特点。
楚天捧着一碗鲜汤艰难的吞咽了许久,最终只是喝了两小口汤水,随后他很不负责的将鼠爷丢进了陶碗中。
鼠爷倒是荤素不禁,他对吃的也没什么挑口的,三两下就将一碗鲜汤喝得干干净净,身上银白色的长毛就连一点汁水都没粘上,干净得就好像刚洗了澡。
茅草屋内,村子里的青壮纷纷举起大碗酣畅淋漓的大吃大喝起来。
鲜汤,以及一只体积颇为巨大的野兽被洗扒干净后烤得焦黄的烤肉,再加上珍贵的酒水,青壮们一个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这是过去将近一年时间,他们吃得最好的一顿!
气氛很快就热闹起来,进而开始沸腾。
茅草屋外,一户一户的老弱妇孺拎着陶罐,满脸是笑的捧着热腾腾的鲜汤,以及不大的一小块烤肉、一小堆烤熟的块茎回去了。这一顿,同样是他们最近一年来,吃得最丰盛的一顿。
劣质酒水的味道散发开来,平日里没什么喝酒机会的青壮们很快就被酒精烧红了双眼。
屋子正中让开了一块很大的空地,在两个火塘中间,村子里的青壮们袒露上阵,飞起拳脚格斗嬉戏。重拳轰击肉体,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些家伙借着酒兴,下手可真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