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随口说了个楼层。
他比调令还早一天上任,按理说他还不能搬进副支队长的办公室,不过前支队长周密退休之后,原副支队长姜惩被提了正职,却迟迟不肯从办公室里搬出来,非说自己睡惯了的狗窝最舒服,高局苦口婆心劝他别总跟规矩过不去,他一铆上倔劲儿,干脆把两间办公室的门牌调换了位置,把正处级别的办公室让给了自己的副手。
此刻江倦就站在被降了一档的“支队长办公室”门前,轻车熟路地从门框上摸到钥匙,推门开灯走了进去,池清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背景,但以这位“副”的身份鬼鬼祟祟进这间办公室大概……是不合规矩的。
“江哥,我,我们……不太好吧?这可是在局子里,万一……”
“有什么不好的,他说过只要我需要,他的东西可以随便用。”
“啊,这样……你的人缘真不错呀,跟上司的关系处的这么好,工作一定很舒心吧,不像我……我现在只想回家放牛,赚的少我也认了,够吃饭就行,我现在什么追求都没了,只想好好活着……”
池清哭丧着脸进了门,把饮水机插上电,又出门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旺仔牛奶,隔水热了一会儿才送到江倦手里。
“如果你是说姜惩的话,他不是我的上司,他是我前男友。”
池清愣住了,心道这雁息市局还真是卧虎藏龙,有精神病,精神病的前妻,竟然还有精神病前妻的前男友,这一场爱恨纠葛的大戏随便uc一下都能上社会新闻的头条吧。
毕竟还是年轻,体内八卦之魂不灭,池清眼巴巴地凑了过去,“那精……不是,我是说江哥,您这感情经验还挺丰富的哈。”
江倦小口抿着牛奶,语气没什么波动,“还好,也不算丰富,大学时我跟姜惩谈了四年的恋爱,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柏拉图氏的精神恋爱,那些年最亲密的举动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偶尔亲那么几下,跟现在的年轻人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