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东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我今天就要你死,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在这个城市买了套房,我从毕业进你的公司到现在整整七年,好不容易才爬上领导岗位,你说开除我就开除我,我工作没了,对象跑了,房贷也还不起,都是你害的!”
他发狠的揪着宋晚亭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拽了过来。
宋晚亭稍微清醒了点,咽下嘴里的血水:“工人在矿上工作,为了保证每个人的安全,必须严格遵照规定戴好防护措施,这是为了让工人有命住他们辛苦一辈子买下来的房,让他们有命去谈对象,去努力的向上爬!”
他转动眼珠看向魏玉东:“但是你作为管理层,为了省事、为了偷懒、为了业绩,不但偷偷纵容工人不穿戴防护措施,甚至还引导鼓励,你在办公室吹风喝茶的每一秒,都是在拿他们的生命做赌注!”
“你闭嘴!”
魏玉东恼羞成怒,用力把宋晚亭甩开。
宋晚亭的脑袋砸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他好疼、好累、累到快睁不开眼睛,他的视线被这几人的腿切割的细碎。
绝望无力涌了上来。
任尔……
来救救我吧……
缓缓闭上的眼睛里,在视线的尽头,一双腿闯进视线,那双皮鞋有点眼熟……
任尔被眼前的场面震的有一秒钟的呆滞,回神时已经向那伙围着宋晚亭的人冲了过去,伸手向兜里摸去。
却在摸到裤兜时怔了下,他穿的还是宋晚亭带他参加宴会置办的那身行头。
而他自己兜里有弹簧。刀的衣服,应该还在宋晚亭的后备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