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立花庆雄在几个中佐、少佐以及十几个警卫的簇拥下走进海安镇时,整个古镇已经变成了燃烧的地狱,大街上横七竖八躺满了无辜百姓的尸体,其中还有不少人还没咽气,正躺在血泊中哀哀的呻吟、求救。
立花庆雄却是神情冷浚,眉宇间没有一丝的不忍之色。
立花庆雄生于军人世家,武士道精神几乎已经融入到了他的骨髓之中,这样的人,就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当回事,又岂会在乎别人的死活?
走过一栋老房子时,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忽然间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年轻人手里还c着一把柴刀,一边高声大吼:“狗曰的小鬼子,我跟你们拼了……”
立花庆雄停下脚步,侧过身,冷冷的看着举着柴刀冲过来的年轻人,神色似铁,没有一丝的怜悯,更没有慌张,那情形,就像看着一头垂死挣扎的猎物。
“叭!”不等年轻人冲到立花庆雄面前,旁边的一个少佐就开枪了。
南部式手枪的故障率虽然很高,但是杀伤力还是很强的,高速旋转的子弹直接击穿了年轻人的头颅,在后脑破开一个大d,碎裂的骨骼还有浆糊状的脑组织从破开的窟窿猛的往后喷溅了出来,年轻人猛的颤抖了下,然后就像被锯倒的木头,直挺挺的往后倒了下去,不过在倒地之后,年轻人圆睁的怒目兀自还盯着立花庆雄,只是,眼神却变得空d。
年轻人抽搐了两下便再没有声息,立花庆雄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少妇忽然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从屋里冲出来,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他爹,孩他爹……”
然而,倒地的年轻人却永远再无法回应他的娇妻。
少妇抱着婴儿冲到年轻人身边,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立花庆雄便皱了皱眉头,扬起戴着白手套的右手往前轻轻一挥。
刚才开枪的少佐便哈依一声,将南部式手枪收回枪套里,然后反手拔出军刀,照着那少妇的颈侧就刺下去,锋利的军刀顷刻间破开少妇的颈部肌r,直透胸腔,在刺穿了她的心脏之后又从腹部透出,殷红的鲜血顷刻间就像喷泉般从军刀的血槽喷出来。
少妇呜咽一声,倒在了年轻人脚下,怀里抱着的婴儿便滚落在地上。
那个少佐却没有一丝的不忍或怜悯,从少妇身上拔出军刀又刺进了襁褓,可怜的小婴儿甚至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就跟着他的父母,离开了人世,那鬼子少佐在刺杀婴儿之后,甚至还用刺刀将尸体挑起来,远远扔进院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杀了婴儿的缘故,立花庆雄忽然间不想再进镇了。
立花庆雄将动手的少佐叫到他跟前,吩咐道:“前田桑,再派兵搜索几遍,不要放过任何角落,确保不留下任何一个活物!”
“哈依。”少佐垂首,转身去了。
立花庆雄扭头看了眼倒地的夫妻俩,转身又往镇子外走。
一个大佐紧走两步,跟上立花庆雄,小声道:“支队长,刚刚航空侦察兵报告,暂编七十九师残部已经离开南通,正在向着海安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