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的外壳脱得一干二净,方砚唯遥遥地看着,感觉还是这身衣服,更符合十三中老大的痞气。
“过来。”
方砚唯看见路执坐在椅子上,冲自己招手。
“坐我腿上。”路执抽出一段带铁扣的绑带。
方砚唯:“?”
“单飞要培训,你飞不好。”路执左手压着他后腰,右手把安全绑带往他的身上缠,“我带你飞。”
“……哦。”
方砚唯的耳朵微微发热,他原本只是贴近,但路执把绑带收得太紧,他只能坐在路执的腿上,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隔着夏季薄薄的衣料,他几乎能感觉到从路执身上传递来的热度。
路执单手从左侧揽着他,右手严谨地帮他绑好每一道安全措施。
“头往后仰一些。”路执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抬了下他的下巴,帮他把肩膀上的安全带调整好。
“你在发抖吗?”路执问。
“我紧张。”方砚唯还没飞过这玩意儿。
“没事。”路执说。
他语气同平时一样冷淡,方砚唯的紧张感却消失了。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黄毛跟另一个小弟从旁边过来,把滑翔伞在风中展开。
方砚唯正愣着,感觉到风把他往上托了些许,滑翔伞被路执双手撑开。
黄毛在后方一推,他的脚下,忽然就变成了悬崖。
他紧张得有些腿软,脊椎往下过电般的一阵酥麻,风把白色的滑翔伞撑开,在坠落前托住他们,白伞腾空飞起。
起飞台上黄毛yue得很大声。
“我靠,执哥把人绑太紧了。”另一个帮忙起飞的小弟说,“好学生就是乖,都不喊疼。”
方砚唯吓得滋儿哇乱叫了好几声。
能托住他的除了风,就只有路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