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就飞了一次?”黄毛问。
方砚唯:“对。”
“我以为你们还要飞一次呢。”顾甜说。
“执哥说,夜飞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方砚唯记得,刚才路执是这么说的。
“是吗?”黄毛困惑,“执哥挺喜欢夜飞的,我们刚来玩的时候,咱都不敢跳,就他,迎着风几步就跃下去了。”
“他自己一个人无所谓的吧,他经常晚上来。”顾甜说,“带着你,他得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方砚唯怔了下。
面包烤得有些烫,灼得他连心口都觉得微热。
“你们跟执哥认识很久了吗?”他问。
“幼儿园一个裤衩子的交情吧。”黄毛骄傲地说。
顾甜站起来,对着黄毛的后背就是一脚:“你有个屁的裤衩子。”
“老城区混的,谁不知道执哥啊。”黄毛说。
“他以前是不是还……挺文静的?”方砚唯问。
顾甜:“?”
“不是的弟弟。”顾甜把染成粉色的长发拨到耳后,笑眯眯地说,“老大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能冷着脸把六年级的按在地上揍了。”
方砚唯:“?”
是吗?
那他那天在客厅里看见的那张小孩照片。
小天使般的笑脸,都他妈是假的?
“我有印象。”黄毛说,“我当时在二楼喊‘打得漂亮’,下楼一看,他打的是我哥。”
方砚唯:“……”
不过他还真是,很少看见路执笑。
一串冰凉圆润的东西在他的颊边贴了贴,他侧过头,接过路执拎在手里的一串青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