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大吃一惊,急道:“师傅,你不教我了吗?”
张须陀苦笑一声,“非我不教你,而是我要出征了,估计一两年都回不来,所以以后你只能自己练功。”
元庆默然,隋朝将领是以军功为升赏,虽然张须陀教自己武功,但祖父却无法提拔他,元庆也知道,张须陀盼望作战已经很久,他终于等到立功机会,自己怎么能再阻拦他。
他点点头,“那师傅是去哪里作战?”
张须陀虽然话不多,而且严厉异常,但并不表示他不喜欢元庆,恰恰相反,他非常喜欢元庆,甚至把张家刀法之秘都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他。
元庆虽是相国之孙,身上却没有半点骄奢之气,衣食粗陋,连普通人家都不如,他知道这是因为元庆是私生子的缘故,张须陀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元庆天资禀异,刻苦训练,再加上心态成熟,已完全不是一个八岁孩子,有时候他甚至把元庆当作自己的朋友。
其实张须陀知道,南疆夷人造反不断,自己这次出征,恐怕就不会再回京,他真的要和元庆离别,好在元庆已经过了入门期,后面滞固期就是一个慢慢积累提高的过程,能不能突破,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元庆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练功方法,又严格自律,也无须他在旁边指导,今天他还有一些话要交代,然后就没有什么事了。
张须陀一指旁边的一家小酒肆,“我们去那边谈。”
他们走近酒肆翻身下马,一名伙计迎了上来,“军爷,喝杯酒吧!”
张须陀将战马缰绳扔给他,“喂上等草料和清水!”
“好嘞!”伙计接过缰绳到后院去了。
张须陀带元庆进入小酒肆,找一处僻静位子坐下,他回头吩咐掌柜,“来两壶酒,再切五斤酱羊肉!”
张须陀这才对元庆道:“昆州夷人造反,圣上昨天已下旨封史大将军为南宁州行军总管,前去征讨夷人,我也要随军出征,明天就出发。”
这时,一名伙计送来两壶酒,元庆给张须陀满上酒,端杯敬他,“我祝师傅大显神威,立下赫赫军功,早封荫妻子。”
张须陀呵呵一笑,将酒一饮而尽,他从怀中取出一大包丹药和一张药方,递给元庆,“这些丹药可以让你使用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就要自己配制,我把方子给你,你看完后把方子撕掉。”
说到这,他又盯住元庆眼睛严厉道:“你要记住,丹药配方是我张家不传绝秘,你只能自己配制,决不准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