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达见李建成神色异常,连忙问!”殿下知道什么吗?”
李建成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缓缓道:“大概在去年年底,宫中药师张秉直离奇死亡,后来御医检查他炮制的丹药,发现药中有毒性,这他炮制的丹药,父皇一直在服用,我怀疑这次父皇尿血晕厥,就和此人有关。”
这个结论令陈叔达眉头一皱,“可是此人早已死去,所有线索都断了,这要怎么查?”
李建成摇了摇头,“其实线索没有断,张秉直的妻子失踪了,我派人去老家找她,也没有消息,这个女人应该是知情者,不过就算找不到她,我也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
说到这,李建成一咬牙,“他连自己的兄弟都敢动手射死,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陈叔达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殿下,此事没有证据不能妄下结论,再说,也可能是隋朝所为。”
“哼!”
李建成冷笑一声,“陈相国认为会是隋朝吗?”
“殿下,微臣的意思是说,现在若激化矛盾,对殿下不利。”
这个观点,李建成还能接受,他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他手握兵权,现在若激化矛盾,确实对我不利。”
这时,一名宦官在门口禀报:“殿下,圣上醒来了。
李建成和陈叔达大喜,一起站起身向隔壁病房而去。
……
李渊已经慢慢苏醒了,晕倒近三个时辰,他的神智有些模糊,很多事情都一时想不起来。
尹德妃正小心翼翼地喂他喝粥,她心中充满了悲戚,这个时候她才忽然觉得圣上的衰老,圣上眼看已是风烛残年,而自己才二十出头,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这时,一名宦官进来禀报,“启禀圣上,太子殿下和陈相国想探要陛下。”
李渊吃力地对尹德妃挥一下手,尹德妃会意,连忙放下粥碗从后门离去,可走到屏风后,她又犹豫了一下,悄悄地躲在屏风之后。
太子李建成和陈叔达走了进来,两人在李渊的榻前跪下,李建成握住父亲的手,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父皇!”
李渊摸了摸他的头,吃力地笑子一下,“痴儿何必如此?”
他又对陈叔达道:“去把几个相国都请来,朕有话要说。”
陈叔达起身要出去,李渊又想起什么,嘱咐道:“还有秦王,一并叫来。”
李渊感觉有些疲惫,慢慢闭上了眼睛,片刻,五名政事堂相国匆匆走了进来,众人听说李渊醒来,都感到无比欣慰,只要李渊无恙,那大唐的天就塌不下来。
“各位爱卿……请坐下吧!”李渊的神智开始一点点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