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从西域回来时,杨逸曾想过凭阿黛拉在东京掀起一场胡旋舞热,结果回京后才发现,由于西域的回归,胡旋舞已悄然在东京流行起来了,根本不用他再去多事。
他想推广胡旋舞,主要是觉得大宋的学者有些矫枉过正了,汉文化有日趋保守的趋势,特别是程朱理学已初具雏形,杨逸不想过多去批判程朱理学,但其中“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是他无论如何难以接受的。
什么是天理?杨逸个人认为,天理就是人心,只有顺应人心才是最大的天理。
程朱理学在很大程度上禁锢了百姓的思想,使汉文化趋于保守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中国历史上,从程朱理学被定为官员学说后的几百年间,中国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象李白那样“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的人,那种浪漫、豪放、洒脱的人性被禁锢了。
抛开这些不说,程朱理学本身就是极为保守的东西,他们反对革新,毫不吝言辞批判王安石变法,说王安石新学为异端邪说“于学不正”、“杂糅佛道”或“学本出于形名度数”,把新学作为变乱祖宗法度而致北宋亡国的理论依据,予以无情打击。
作为革新派,杨逸无论如何是要抵制理学的,现在程颐还在西京洛阳讲学,名望极高,曾有人考中了进士,朝廷派官而不就任,转投到二程门下求学,这人就是杨时。
杨时这个人非常关键,他是二程的嫡传弟子,朱熹、张栻的学术就是传自杨时的,在程朱理学中,杨时起到了一个承前启后的关键作用。
没有他传承,理学就没有至朱熹时的大成。
杨逸觉得吧,去和这些潜心研究了几十年的人讨论学术,自己肯定不够看,自己虽然有后世的见识,但却没系统的学术理论作支撑,你所有的见识在别人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打嘴仗咱打不过你,也没功夫去和你夸夸其谈。
不打嘴仗我也有办法对付你,杨逸给刘太后上了一份奏疏,说杨时是难得的良才,举荐杨时去怛逻斯西面的白水城任通判。
而且还特别下给杨时下了一首圣旨,不去不行,不去你就是抗旨。
杨逸决定了,只要自己还在,杨时这辈子就别想再进玉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