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过了头,只好叹口气,一屁股坐下,然后不断摇头道:“朕……识人不明啊,早知道压朱先生了,最可恨的就是那该死的寿宁侯,姓张的就他最不是东西,最不要脸的家伙。”
痛骂了一阵,也没什么结果,心里更加烦闷,索性躺在榻上不做声了。
刘瑾只好佝偻着站在一边,小心地伺候着,足足过了小半时辰,刘瑾以为朱厚照的气也该消了,正待要去用发簪去挑一挑宫灯的火线,谁料朱厚照又幽幽地叹息道:“朕的银子啊……”
相较于待在紫禁城里,因为心情不好,一夜没睡好的朱厚照,叶春秋从容淡定地又在朱家门口等了一宿,早上起来,请那门子取了柳条和青盐来,就在门口洗了漱。
此时日头已经升起来,他便盘膝坐在席子上,那门子很好心,道:“状元公,我看……就别再耗着了,我家家主是断然不会毁约的。”
叶春秋却只是含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无妨,或许先生回心转意了也不一定呢。”
门子摇头:“明日就要剑斗,状元公不如回去歇一歇。”
叶春秋执拗的摇头:“不好,不好。”
碰到这么个牛脾气,门子只是叹息,索性不再理叶春秋了。
叶春秋洗漱完毕,到附近茶摊去吃了早点,接着便又回来,向门子递上拜帖。
这门子不禁道:“状元公……”
叶春秋朝他作揖,温文尔雅的道:“烦请再通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