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瑾的一番愤怒至极的话,张永眯着眼,先是道:“噢,这事儿啊……小事一桩,刘公公都开了口了,咱还能无动于衷吗?就算咱一个吧。”
或许是刘瑾近来对他的态度缓和了,又或者是他也渐渐对叶春秋生出警惕,毕竟自己在练兵,那姓叶的居然也去练兵,同行是冤家啊。
刘瑾和张永都表了态,其他人哪里敢说什么,一个个自告奋勇起来:“去,怎么不去,得为刘欢讨个公道。”
“当然要去,刘公公发了话,能不去吗?”
那张永却是继续呵呵的笑,却是不露声色地将目光放在了谷大用的身上,然后慢悠悠地道:“谷公公怎么不说句话呢?”
刘瑾其实也一直都在注意谷大用,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啊,老谷你得表个态,在詹事府的时候,咱可是和你穿过一条裤子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谷大用便如骑虎难下,一旦不肯,可就彻底被孤立了。
那叶春秋再可以利用,可是这个时候,怕也没工夫顾得上了。
谷大用嘻嘻笑道:“噢,这事儿啊,当然得算咱一份,咱们历来是休戚与共的嘛。”
“好。”刘瑾一拍大腿,显得很激动,他咬牙切齿道:“咱一定要在陛下面前,陈述叶春秋的十八条罪,非要将他整死不可。”
刘瑾其实不指望叶春秋死,陛下和他毕竟还热乎,他要的只是让朱厚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看着这么多人众口铄金,至少……也得对把叶春秋赶出紫禁城,甚至赶出京师去。
他站起来,背着手,干笑道:“咱还不信了,咱们这么多人,就比不过一个叶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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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叶春秋按着朱厚照的吩咐,也懒得再去翰林点卯了,直接从崇文门入宫,等到了待诏房,郑学士等人还没来,不过书吏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通政司送来一沓沓厚重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