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和迎接新年到来的喜气喧闹里,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关。
此时,叶春秋也就渐渐清闲下来了,也减少了去镇国府和镇国新军大营的次数,而这时走亲访友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接近年关的一个清早,一段时间没见的邓健却是冒雪登门。
之前邓健的腿又折了,叶春秋还前去看望了一次,少不得又被邓健唠叨着少惹事,后来叶春秋便因为手上太多事要忙,便没再去看邓健,只是此时一见,邓健的腿脚,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
不过今日,邓健的脸色似乎显得格外的凝重,似是心里端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见到叶春秋,邓健便劈头盖脸地道:“春秋,我来,是要问你一件事。”
叶春秋看着邓健的脸色,虽是满肚子的疑惑,却快步将他迎入厅中,邓健还在厅里的椅子坐下,便急不可耐地问道:“我只问你,你爹分明是陕西科道御史,巡按陕西各府,何以突然都察院下令他去宁夏巡按屯田之事?”
叶春秋竟是一时愕然,微楞道:“为何突然又去了宁夏?”
这宁夏和陕西虽然都属于甘陕区域,可是叶春秋却是知道,大明的行政划分是极为严格的,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出现让陕西的御史去巡按宁夏的事,何况宁夏属于边区,朝廷对于边镇的事务向来是慎之又慎,现在听到这个,叶春秋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搞错了?
邓健看叶春秋反应,便知道叶春秋似乎也不清楚这件事。
而叶春秋心里的疑问,也正是邓健的疑问,才觉得蹊跷。
邓健皱着深眉,继续道:“前几日,宁夏确实有奏报,说是负责屯田之事的,乃是大理寺少卿周东度,此人谄媚刘瑾,敛财巨多,为边军所愤,接着安化王又上了奏疏,说是巡抚的御史安淮学屡次侮辱士兵的妻子,请朝廷为他们做主,春秋,这二人,可都是刘瑾的人,在边镇上屡屡为人所弹劾,怨言四起,可是一直以来,刘宇对此事,都是压着不报的,却突然让令尊去彻查这两个刘瑾的人,你说……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