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良虽是清瘦了,却是比从前高了一些,他的岁数本是比叶春秋还大一些,可站在叶春秋的跟前,却显得很是谦和。
此时,他听了叶春秋的问话,躬身道;“是一等廪膳生员。”
叶春秋便赞叹道:“不错,很了不起,看来这几年,你在家中很是用功,现在进了京师,学业也不可荒废了。”
说来也是可笑,几年之前,二人还都是府试生员,那个时候,叶辰良满身都是优越感,可是现在,叶春秋却如叶辰良的大父一样给他鼓励。
偏偏叶辰良在心理上,竟没有一丁点的不适。
一别数年,今时今日,叶辰良又怎么还不够明白,二人早已是天差地别。
在叶辰良看来,这个堂弟的身上,已经有了太多的光环,而这些光环,是他永远也触摸不到的。
从前叶春秋中了举,叶辰良还有妒忌,等叶春秋中了进士,叶辰良心里就不免生出几分羡慕和怨气,还有一种壮志未酬的感觉;可当叶春秋中了状元,连中,鲤鱼跃了龙门,叶辰良就只剩下了仰望了。
再到现在,叶春秋已成为了国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叶辰良哪里还有什么负面情绪?二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什么争强好胜,想起来都成了笑话。
叶辰良看着叶春秋,忙道:“是,辰良不敢懈怠。”
叶春秋便颌首,道:“不妨我想办法让你入国子监读书吧,也省得回南京考试了。”
说到进国子监,看上去吸引力不大,可是南方人能进京师的国子监,绝对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