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是明明知道他的旧事,借了赫连笙来刺激他。
顾渊慢慢地攥紧了掌心,闭了闭眼。
“他不会得意多久。”他道。
赫连笙睨着眼看他:“我看他可比你威风多了。”
“也就威风这几时了。”顾渊淡淡地道,“赫连瑾对他早有不满,只是碍于情面,加上无人可用,才暂且留下他罢了。他除了忠心,其余,也没什么优点了。”
他冷冷一笑,“忠心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值几钱几两。”
赫连笙看着他,顿了顿。
顾渊察觉到了什么,抿了抿唇。
赫连笙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了笑:“以前,你在我面前,确实没少装吧,顾大人。”
“……不是。”顾渊有些窘迫。
“哦。”赫连笙淡淡地道,“那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些柔情蜜意,不是你为了报复我使的手段,为的不是让我对你神魂颠倒。是这个意思么?”
顾渊闭上了嘴。
这是他干过的最大的一桩错事,他无可辩驳。
“演技不错。”赫连笙作出了评价,“一点儿都看不出顾大人此前从未喜欢过旁人。我当时还以为,顾大人是个情场老手。”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评价,甚至带了些讽刺的意味。
顾渊默不作声,全无刚刚在赵春贵面前的强势和果断。
他不说话,赫连笙便也不说,垂了眼眸。
“我的帐子到了。”他道,“我进去了。”
顾渊低低地“嗯”了一声,耳根的残红还没散去,看着颇有些可怜。
“我送你进去。”他轻声道,“然后我就走。”
赫连笙额角又疼了起来,只是进去,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他便默许了。
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他掀开了帘子——
下一秒,他立刻就放下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