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茅山做甚么?”
罗公远听到叶法善的话,抬目向叶法善问道。
叶法善站在房门口,看着外面明亮的天光,心绪却莫名地低沉了下去,他摇头道:“是为‘大汉道士符箓’之事。
那位张午前辈,已将导致雍凉二地旱情的厉诡首先呈送禁中——那尊厉诡,与所谓‘大汉道士符箓’关联极深,其实不只是引致雍凉旱情的厉诡了,如今天下万川名山之中,皆有自称‘大汉道士’之辈纷纷出世。
此事恰巧与各地群起的‘金刀之谶’撞到了一处去。
彼时天下群道还有遮瞒之心,今下随着这尊与‘大汉道士符箓’有涉的厉诡被送入禁中,此事已经遮瞒不下去,我须赶往茅山,与大宗师商议对策。
除此之外,便是那位张午前辈……道门该以何种态度对他?亦是我们此次须要商议的事情。”
“原来如此。”罗公远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道,“那位张午……前辈,所作所为皆有深意,他今时直接将有涉‘大汉道士’之事呈于禁中,扯开诸般遮瞒,或许亦是在提醒天下同道,切莫再在此事之上,试图遮瞒甚么。
此中涉及秘辛,这位张午前辈或许是了解最多的那个。
若能待之以诚,此时回头,或许不晚。”
“是。”叶法善神色一正,“我此次回转茅山,正是希望能劝服三山真人,能够重视此事,对那位张午前辈多重视一些,能够待之以诚。
假若双方皆能精诚合作,天下道门,或许另有一番前程。”
罗公远起身相送叶法善:“那你快些去吧,我这里不必你来操心,你好好与道门真人们分说此事,此事干系重大——尤其是那位张午前辈,比之大汉符箓之事,或许都更重要几分。”
他抖开心结以后,提及苏午之时,神色倒也能坦然许多了。
叶法善离开了庭院,化作一道剑光飞纵而去。
……
兴善寺,翻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