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殿主又被斩了?!”
当那黑剑穿头而过,遍洒漫天圣血之时,玉京城几乎再难有一人能保持冷静。
两番出面,道璇玑两番被斩!
这是她刚刚上任圣神殿堂新任殿主,正当意气风发之时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把烧了自己可还行。
第二把火也玩火自焚了,那接下去怎么玩?
“我不信,我还是无法相信……”
“信息量太大了!璇玑殿主有这么菜吗,还是说,受爷真有这么强?”
“她是道璇玑!是道殿主的妹妹啊!她怎么能一日之内被徐小受连斩两身,这他娘的是半圣?”
“嘘!老兄快快噤声,直呼圣名乃大不敬……”
“我敬她个鸟毛的敬!老子在玉京城待了三十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圣神殿堂的脸,没她道璇玑这一日折的多!”
“要是道殿主还在,徐小受胆敢如此放肆?我桂折圣山真无人可治他乎!”
“唉……”
“道穹苍!道穹苍!”
“我靠,老兄,你来真的啊,快别叫了……”
“道……唔,放开我,这个鸟璇玑,我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
城内陷入了质疑和疯狂。
毕竟圣山脚下,拥护圣神殿堂的才是主流。
而那世人眼里的反派徐小受,虽不得人心,此时却倍感欢欣。
“爽!”
高空鬼气王座之上,当目睹完有四剑以堪破幻术的方式,最终贯穿道璇玑头颅。
徐小受那一身快意,算是得到了最酣畅淋漓的宣泄。
这幻剑术,他还是第一次用在了半圣身上,且不被察觉。
“八尊谙来了,都得赞一句‘妙到毫巅’!”徐小受舒畅至极。
不可否认,这又是一次偷袭。
细细算下,道璇玑依旧是轻敌了。
当夺道生死之战,哪像是擂台赛,有什么堂堂正正的君子守则?
那屁都不是!
天机术士有多难杀,徐小受已从道穹苍那里领教过了。
对付这类人,要么一击得手,直接毙命之。
要么,就该是长久的拉锯战,拖着拖着又将陷入对方的节奏。
指不定什么意外、变数一出,道璇玑逆风翻盘,届时该遭殃的就是他徐小受了。
但凶剑有四剑贯体而过,一切变数都将消弭。
除非,道璇玑还是个古剑修……
“毫无可能!”
徐小受一眼能看出这老妖婆不通半点古剑术,身上连个先天剑意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剑贯体,人必亡!
他倚在鬼气王座之巅,睥睨四方。
时值此刻,终觉苦尽甘来,有一方王侯之相,万夫莫敌之姿。
算算时间……
其实从徐小受苏醒归来,大战诸圣,又以蕴道种感悟生命奥义,契约鬼兽。
玉京城被打得天地无光,昏晓不明,徐小受堵这门,也已一日有余。…
这“一日”可是不短!
桂折圣山脚下,玉京城门口。
圣神殿堂被所谓“黑暗势力”的领袖堵门日余,新任殿主被连斩两身……
传出去,那是莫大的笑话!
哪怕是当年七剑仙之首侑荼杀上圣山,七剑枭首前前任殿主,都没有这么夸张。
毕竟彼时之丑,尚能压下。
而今万众瞩目,蜚语流言漫天飞,过后定也将传于五域各种街头小巷之中,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徐小受冷眼扫过。
玉京城瑟瑟发抖。
当下,竟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那诸多老半圣,个个惊惶,完全没想到徐小受敢如此做绝!
真真是……
年少轻狂,莫过于此!
当年八尊谙,都不曾杀到玉京头上来,徐小受直接骑在道璇玑头顶上拉屎。
这场面,怎一个“狠”字了得?
……
“堵了这么久,桂折圣山能拿出手来的,真就只有鱼、仲、方三圣。”
“那约莫跟我想的一样,要么道璇玑不得民心,要么重要点的人物,全进斩神官遗址了。”
“圣山空虚……啧,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桑老应该尽早从遗址出来的,我今日就能接他离开。”
“当下之我,还需他那点什么小馈赠?亏了、亏了……”
徐小受冷眺着远处那张被凶剑盯得变形的脸,暗自摇头。
乃妹甚弱,不及乃兄半分!
若换做是道穹苍来,徐小受不信他会上这么肤浅的当——三厌瞳目都不防,幻剑术也没看出来半分。
论战斗意识,道璇玑输给他兄长的,又何止半分?
关键时刻,一记天机三十六式使不出!
犹记得,龙杏传过来的天人五衰自爆画面里,骚包老道可是一个念头就能施展铺天盖地的天机术。
不过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堂堂半圣,被逼到只剩自爆求生这一条路。
那才叫“压迫感”!
道璇玑?
这就是个妹妹!
徐小受感觉她实战经验不多,战斗意识应该也未臻三境。
甚至有没有两境,都要打一个“?”。
两次都被自己完爆,这足以证明太多问题——细不细心是个问题,能力够不够,同样值得商榷。
不过想想也是,怎么能奢求太多呢?
十尊座跟十尊座之妹,那是毫无关系的两个称谓。
抛开其兄道穹苍的光芒不谈,她在之前也只是勉强跻身三帝之位,还是颜无色死后才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