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莺紧张地问:“然后呢?”
“我是村里做性别鉴定的,他们例行公事问我,还有很多人也被问了。”陈常勇摸着陈莺的头发,手心带着安抚的力度,“没事。”
“他们怎么查?还有那四个人,他们不见了,这个要怎么查?”
陈常勇低头看着他,低声说:“他们被洪水冲走了。”
陈莺愣了愣,刚要说什么,就见陈常勇的妈妈走进来,只得闭上嘴不再说话。老太却走到二人面前,脚步停住,忽然说:“那天让你去买盐和葱,怎么那么晚都没回?”
陈莺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在问他。陈常勇已经替他回答:“他路上崴了脚,坐在地上一直站不起来,还是我去找他才把人找回家的。”
“那你呢,你头上这疤怎么来的?”
“骑车去找他的时候,着急,摔的。”
老太半晌不说话,陈莺手心里冒出冷汗,也选择沉默。
老太轻哼一声,说:“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着急”一边念着,一边回到对面床上坐下。
陈莺松了口气,陈常勇却始终情绪平静,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一副木讷实在的样子。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糖,拆了糖纸喂到陈莺嘴里,还把他当小孩似的。老人坐在对面看着他俩,最终摇摇头,移开视线。
陈常勇在陈莺的监督下去医院拍了片,显示内脏没有问题,陈莺这才彻底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