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对面坐着的男人,面如冠玉,敦默沉稳。
他在余卉消停下来之后,才缓缓从座椅上起身,踩着地上的狼藉靠近,在距离余卉两步的距离处停下。
“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毕南青语气轻而缓慢:“但那些事和小玖没关系,你不该把怨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余卉冷冷地瞪着他,“你难道没听过父债子偿?我就是要折磨他,就是要留下他,这都是你毕南青造的孽!你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你休想!”
毕南青漠然地看着她,等她狠话说完,从桌上拿过一个信封,当着余卉的面缓缓拆开。
一沓照片被他从信封里取出来,举到余卉面前。
一抹血色入眼,余卉顿时脸色一变。
张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扶住她道:“太太,这是……”
“看来你们比我记得清楚。”
毕南青说:“他刚分化不久,第一次发情期,你拿刀在他脖子上划下了这条伤口。”
那是一张余玖去医院就诊的照片。
照片是偷拍的,只拍到了半张侧脸,和他受伤的后颈。
划出来的伤口很浅,到现在余玖的脖子上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了,然而照片上的伤口,距离oga刚刚分化的腺体只有一毫米。
毕南青把那张照片拿开,换了下一张,“这是他中考结束,参加聚会回来晚了,你把他关在了门外。”
“不是这样的,先生,太太她只是……”
张妈开口想要辩解,毕南青睨了她一眼,张妈立即闭了嘴。
毕南青继续翻开下一张照片,“这是他高一入学,他拒绝你送他去学校,你砸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