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盛逢就看到整座别墅被一股浓重的黑气覆盖着,阴冷中带着怨气从别墅中喷涌出来。
沈晏随着盛逢飘下车,手里还搓着腰间玉佩的穗子,他半个身子拦在盛逢前面,笑道:“盛组长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听出来这是只女鬼的吗?”他脸上带着笑,盛逢盯着他不语,于是他自说自话,“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盛逢回之一个白眼,撩起警戒线亮明身份去找警察队长了解情况。
沈晏嘴角带着一抹不明原因的笑,将凌乱的长发潇洒地甩到身后去,慢悠悠地转到别墅门前,微微仰头去瞧黑气更盛的二楼。
“他们已经进去有十五分钟了。”盛逢不知什么时候从沈晏的身后绕了过来,他打起手电蹲下身去看门前铺着的昂贵地毯。
沈晏顺着盛逢手电的光芒看过去,地毯上有清晰的水渍,却只有一道痕迹,大致呈现一个半圆形,弧度正好将整个门包裹进去。
盛逢拍拍手站起身,感叹道:“看起来洪德昌为了活命还是挺听话的。”
沈晏勾了勾嘴角。
用朱砂水呈半圆状倒在门口辟邪,这是一种较为简单的驱邪手法。
许多老人坚信午夜十二点是门神换班的时刻,换班期间有所松懈或许会被一些小鬼钻了空子,于是在午夜前用朱砂水倒在门前可以阻拦一些鬼在午夜时分进门骚扰。
“进去看看?”沈晏一脚踩在那朱砂水渍上,回头问盛逢道。
盛逢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门前,毫不留情地将大门踹了开,一股怨气扑面而来,然而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稍微观察了一下环境,打开手电筒慢慢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