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重复最多的话居然是:“在呢……我在呢……”
江倦觉着他还是不大清醒,便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直到他的情况稍稳定了些,才给远在雁息的姜惩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连个弯都没拐,直截了当地问道:“叶明宣的案子怎么样了?”
“在写结案报告了。你男人说的没错,是自杀。”姜惩揉了揉盯着屏幕太久已经发花的双眼,仰头喝了口拿铁。
“方便的话,现在带着人来趟宿安钟灵村,你们向村民问蒋家的方位就能找到江家祖坟,不方便也得来。我怀疑陈箨可能藏在这里。”江倦停顿了一下,“我还怀疑……他可能手里有‘寒鸦’,你们一切小心。”
“什么?!”姜惩一口咖啡全喷在了电脑屏幕上,旁边的狄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用纸巾擦了擦流到自己这边的水。
江倦没给姜惩留下追问的机会就果断挂了电话,姜惩盯着黑了屏的手机,踹了絮絮叨叨的狄箴一脚,“别愣着了,喊人去宿安出趟外勤!!”
段镜词到达蒋家的时候,距离江倦挂断电话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按照雁息到宿安的车程,这已经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快时间,一路上他的司机都在以一百多公里的车速疾驰,搞得他都不敢在车上张嘴,否则一吐出来就咽回去了。
即使他到地方的时候人已经快虚脱,双腿打颤,人都快站不直了,江倦对他的速度还是不甚满意,进门就把一脸青灰的段镜词按在了沙发前,让他察看萧始的情况。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就是了。”段镜词跪在沙发边上靠近萧始,翻着他的眼皮用灯光照了照,掐着他的脸颊看了看舌头,又仔细观察了他指甲表面和足心这些位置,还掀起圆领衫看了看胸口,顺带在那腹肌上摸了一把,最后看了看他两手虎口的位置。
“情况出现多久了?”段镜词问。
江倦回答:“在给你打电话之前不到十分钟。”
“以前出现过相似的情况吗?”
江倦把他们在云间山的遭遇叙述了一遍,段镜词咬着手指专心听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怪事,跟他在一起,你怎么就没事?”
说到这个的时候,那位被他拽来的“司机”推门而入,江倦见到对方有些惊讶:“你也来了?”
宋玉祗点点头,一指段镜词,“今天我正好参与了‘寒鸦’的会议,中途就被他拉来了,听说事情和你们有关有点担心……”他及时收了口,转头去问段镜词:“是‘寒鸦’吗?”
段镜词耸肩表示虽然很遗憾,但就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又向江倦询问了出事的地点,便让宋玉祗前去查看情况了。
他一边在口袋里叮叮当当的翻找着什么,一边问江倦:“知道这事为什么非得他去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