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望向窗外的夜空,似乎是在思索,“或许。”
“还能更糟糕吗?”
“或许。”
“那我可以选择不听吗?”烟枪苦着一张脸。
“不行。”
“……好吧。”
“第二个版本,我前几天见了她妹的儿子,他告诉我,逼我跳海不是他妈的本意…他母亲的本意,他说那是为了给我自由。”
“扯淡。”
“他还说,那个女人为了我,不惜弄死了自己,他给我看了她给自己做实验的录像,活体实验,她解刨了她自己,用自己的实验报告谈条件。”
烟枪定了定神,他怀疑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什么?”
“我看了影像,很真实,如果说完全是虚构,怎么会那么符合她本人的行为逻辑,怎么会那么像她才能做出来的事……我他妈竟然那么熟悉她的一言一行。”
烟枪想起那日陈栎对他说的话,大概便是这段故事的序章。
真真假假最令人苦恼,甚至不如直白的撕裂来得痛快,烟枪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助陈栎解决苦恼,羞愧、愤怒、怜悯混杂一处,酿成酸涩不堪的心痛。
陈栎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他和他妈,跟我说因为我是她的种,继承了她的基因,和她一样,他们要保护她的血脉,所以缠着我不放……死了都他妈阴魂不散。”
“所以你也能看到…”烟枪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不,我什么都看不到。”陈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