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自信能独善其身?”
废一刀的声音更沮丧了,“没有。”
“那就从流,鱼不必要的时候不会溯流而上,人也一样,你上头的人什么意思?”
“他们各有选择。”
“他们中你最信服的那个人,你可以乘上他的船。”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突然传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陈栎转头看去,他的视角只能看到人们慌乱地躲避,几声粗野的骂声和肉体翻滚的声音传入耳朵。
陈栎嘱咐烟枪继续听着猎人和“老师”的谈话,自己快步走到出现纠纷的那边。
那是两个穿着蓝色厚布工人连体衣的男人,此刻正扭打在一起。占了上风的男人满脸通红,甚至比被他死死掐着脖子的另一个人还要红,两人的酒杯都洒了,里面的燕麦啤酒流了一地。
酒吧经理此时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拉了几下也没有把两个身强体壮的工人拉开,急得满头是汗,正准备叫保镖。
陈栎按住了经理拿呼叫器的手,走过去一只手便将那个掐人脖子的工人拽了起来,拎着他的身体站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位,确认只是有些憋气,并无大碍。
便扭头对这位闹事的工人说,“您好,我是这里的老板,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犯法不值当,他是撬了你老婆,还是抢了你工作。”
那个工人喘着粗气,他的双眼半天对不上焦,眼珠子发黄,脸红嘴紫,也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太生气。陈栎把他扶到一旁坐下,耐心地等他回话。
“他、他碰洒了我的酒。”半晌,工人支支吾吾说出一句这样的话。
陈栎点了点头,对酒吧经理说,“再给大哥打一杯燕麦啤酒。”
酒吧经理有几分犹豫,他做这一行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显然他觉得这种处理方法并不好。
“能用一杯酒解决的都是小事。”陈栎淡淡地说。
他拍了拍工人的肩膀,“工作辛苦,喝完这杯就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