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嘴唇动了几下,像是没能找到一个侮辱性的词汇形容陈栎,最终放弃了咒骂,她的眼睛里莹光闪闪,眼眶泛红。
“小姑娘,传教的时候最好找一些面善的人。”陈栎从钱包里掏出一枚卡币放在了女孩手里,绕过女孩,离开了此处。
女孩呆呆地捧着手里的神像和卡币,望着陈栎离去的背影。
风流吹着他的头发,如浓墨般漆黑,他的背影挺拔而笔直,格外的锋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剑。
“可我看您像是个好人啊。”女孩嗫嚅着。
陈栎穿过了酒吧街所在的街区,眼前便是中心城西边的那条最宽阔的江流。
他靠在透明的栏墙上,望着污废的江水,那是一种类似于苦艾酒的幽蓝色。
或许如今诞生的孩童会认为江河本就是这种颜色,他们被剥夺了认知这个世界原本模样的权利,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这时他收到一条伤寒发来的讯息,那是一条新闻链接,标题被拟定的格外耸人听闻,伤寒绝不是闲得无聊分享趣闻的人,陈栎点了开来。
“年迈富商家中暴亡,目睹一切的女仆被吓疯”,新闻文章写得很长,比起新闻更像是都市怪谈。
传播学的界限早已被营销学模糊,怎么刺激新奇怎么写作。这年头只有军政部发出来的战报还在严格恪守旧时新闻的格式。
陈栎耐着性子读下去,读到文章的后半部分,他的表情才有了一些变化。
“女仆胡言乱语,她竟说富商是被一个没有五官、浑身赤裸的人杀死的,武器则是手指!她肯定是被吓疯了,她也说自己好像昏昏沉沉的,分辨不清脑子里是记忆还是幻觉……案件目前还在调查中,请大家稍安勿躁,真相终会水落石出。”
陈栎在rc的频道里找到反革,问,“不动?”
反革很快回复,“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动。”
陈栎明白反革的顾虑,在面对未知的敌人之前,一切轻举妄动都是在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