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哪有,没有的事。”烟枪笑呵呵的,见好就收,立马松开了手。
陈栎擦干净手上的冷水,把布巾挂回原处,将头转向老妇人,“我今天来,是想问您,关于蜉蝣时代。”
老妇人微微一蹙眉,“你感觉到了?”
“没有,”陈栎摇摇头,“是有人告诉我,就在昨天,蜉蝣时代降临。”
老妇人和烟枪的脸同时变色,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气流都不动,尘埃仿佛也悬停在了空中。
日光薄暖,投入明亮的窗子,照在三个人的脸上,在透明的光茸的照耀下,人会融进光里,恍然如同神祇在世。
然而他们却只是凡人,是対抗命运的凡人。只不过比其他人知道得更早、更清晰了一些,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她的算法不同于风水和萨满算筹,不需要数字和单位,”老妇人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生机勃勃的眼睛虚望前方,变得有些模糊,她在努力地回忆往事,“所以她的算法不能成为一门的学派,所以他们対她紧紧相逼,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的能力。”
“您知道蜉蝣时代到底是指什么吗?”陈栎问。
老妇人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或许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她的算法里,没有数字也没有单位,很可能连语言都没有。或许她传达出‘蜉蝣时代’这四个字,已经竭尽了全力。”
陈栎神情平静地点了点头,対老妇人云里雾里的解答没有丝毫的烦躁。
“是温和的,还是激进的?”烟枪发问。
“刚刚不是告诉你们了嘛?风水算的是人,人的来往、人的生死、人的喜怒忧思悲恐惊。你问我这件事是温和的还是激进的,让我怎么回答?”老妇人很直白,有不满便脱口而出。
“那我去问个萨满,就能得到答案了吗?”烟枪一挑眉。
“那种低级的逻各斯,最多能算出来你今天午饭吃了什么。”老妇人满脸不屑。
烟枪撇了撇嘴,小声嘟囔,“我直接告诉他就完事儿了,干嘛非要算。”
“那您找我,是为什么事?”陈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