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告诉他们。”
“我告诉了伤寒,他会替我盯着所有的数值波动,做我的眼睛。”
“你已经不年轻了。”颂光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微微闪烁了几下。
“但他们还太年轻。”
“我可以替你去。”颂光把身体由侧转正, 看着反革, 眼神认真。
“你比我还大两岁呢, 说我老, 你不是更老。”
“我的命没那么重要。”
“什么谁的命重要不重要,我不放心你们。”
“等到你回来之前, 我不会睡。”颂光的话意外的有几分孩子气。
“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反革收拾好行装,从自己的酒柜里取出了一瓶小毫升数的荨麻酒扔给了颂光。
“不放心,你少干让我不放心的事了吗?”颂光拧开酒盖的封漆,黄绿色的酒液珠子顺着瓶口流下来,瞬间被这种吸水的外包装材质吸干,变成一道丑陋的绿色痕迹。
“再陪我聊几句。”反革靠在酒柜旁,双手环抱。
他的习惯这么多年仍没有改变,以前还需要他冲锋陷阵的时候,他就会像这样提前装备好,然后站着等候号角声。
人如果坐下或者躺下都会因为肌肉的松弛失去紧张感,难以很快投入状态。
但是每个人的习惯天差地别,比如那个被誉为“战神奥丁”的男人,在战斗的前一秒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地上抽自己卷的烟。
可惜,他已经死了很多年,连一页电子墓碑都没留下,不然反革会记得每年祭日的时候给他买上几朵电子烟花。
“你知道我只会嘱咐你小心,你觉得婆婆妈妈那种。”颂光仰头喝了一口酒,荨麻酒酸辣,口感也不绵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