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弟弟却这样看待他全部的生命,他的抗争,他的血,他的死亡。以成为上流社会的走狗而欣然自喜。
反革觉得心寒,却又无奈。
“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团圆节,我在雪棕榈请他喝茶。”反革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嫌恶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还站在原地,不肯离开,他垂下头,只留青皮的头皮上有很多浅淡的疤痕,仔细看,他的脸上也有,肉色的细棱子一条一条,像是鞭子留下的痕迹。
“走吧,孩子。”反革叹了口气,扬了扬手。
追究一个可恨的可怜人,又有什么意义。
“我很想他,可我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男人的声音如同闷雷,似乎下一秒就要下雨,倾盆大雨。
“你长得和他很像,但他比你帅得多。”
男人竟露出一个非常腼腆的微笑,“我妈妈也这么说。”
“走吧。”反革抬了抬下巴。
“请您多保重。”男人微微躬身,随后转身离开。
男人走后,反革按了按额角,那里隐痛不止,像是昆虫停在那里不断拍打翅膀。
他知道自己一刻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梅少爷的死亡、仍然未知的力量,无疑会滋生出大量的变故,一切流变不居,再强大的大脑都无法精准地计算出来。
但他必须清醒,必须周密,他不能出错,
第73章
烟枪溜出治疗室后, 在琉璃光里转了半圈,最后又在药王金身脚下找到陈栎,不过陈栎这次没蹲成座下恶犬的模样, 也没有叼烟,而是仰头望着药王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