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把玫瑰插进烟枪的衣领里,“送你了。”
“谢谢。”烟枪也不嫌弃,笑眯眯地把这朵旧玫瑰揣得更牢固些。
陈栎带着烟枪回到酒吧,上了三楼,又从暗门翻进邻巷里。两人落地时的脚步声都很轻,像是两只夜行的野猫。
暗巷的深处,有人靠在墙上吞云吐雾,他的嘴边,一只单翼蝴蝶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见到来的是两个人,辰月初没有丝毫惊讶,他将抽了一半的雾化烟收进小烟盒里——这当然不是因为大少爷勤俭节约,而是防止基因样本外流。
陈栎看了一眼辰月初靠着的那块墙,抿了抿嘴,还是把野鸳鸯的战绩咽了下去。
“小夜这还是第一次带朋友见家里人呢。”辰月初笑眯眯地说着,把衣领拉了起来,盖住嘴边的蝴蝶。
陈栎语塞,没想到辰月初和烟枪共用一个脑回路。
“你就是辰月初?”烟枪莫名感到一丝危机感,他想象中的辰月初是个秃了一半的骚包油腻男中年。
“嗯哼,”辰月初的眼睛笑了笑,“我认得你,不过,你和我弟弟不太般配。”
烟枪冷笑一声,“无妨,反正你弟弟也不想认你。”
辰月初耸耸肩,“我认他就好,谁叫我们做哥哥的,从来都比较懂事。”
陈栎面无表情地横在两人中间,意欲隔开他们幼稚的争执,以及争执中越来越离谱的措辞。
“长兄为父,当爹的都看女婿不顺眼,我这不也走走形式…”辰月初双眼眯得像两道新月,但下一秒这两道新月原地消失。
原来是辰月初挨了一脚,踉跄地后退两步,呲牙咧嘴地按住自己的胃。
烟枪还没来得及乐,就看到陈栎转过头来,漆黑的双眼中好像飘出两道绿光,连忙严肃表情。
“你今天怎么没开车?”陈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