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次离开的时候,烟枪伸手托住了他的下颌。他看着陈栎的眼睛,他的眼里是温热的酒浆,陈栎的眼中则是夜里的湖水。
“我可以……”烟枪轻吻了一下那两片有了浅浅血色的嘴唇,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可以舔你吗?”
陈栎愣了一下。
“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不做。”
陈栎默默地吞咽了一下喉咙,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这些是带着另一种意味的动作。
他是个成年人,他并不觉得这些肮脏,但他却模糊地感到惧怕。这种惧怕是大脑径自地、超前地发出的信号。
“那我们就这样,好不好。”烟枪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没有丝毫不悦。
“不,不好。”他在和自己的大脑争斗,表情有些痛苦。
“嗯。”烟枪顺从他的回答,没有任何疑问。
“我不能一辈子不吃肉。”陈栎说。
烟枪笑了一下,他没想到陈栎想得那么遥远,但随即他心疼起来。整个胸腔里都像是在被刀一下下戳刺,疼得他无比难过。
他小心地搂过陈栎的腰,把他抱向自己——陈栎刚刚把“夜行者”调成了自动模式,他看到了,安全驾驶,适度亲昵。
这么结实紧致的腰,前腹布满刀口。刀口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那不仅仅是刀口。
还有更多的剧痛的藏在里面,是随时刮骨斩髓的刀,也是吃人灵魂的魔鬼。
“我该怎么办……”烟枪抱着陈栎的腰,脸埋在陈栎肩上,他无措,又垂头丧气,声音闷闷地透出来。
“等我,老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