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别再把伤口崩了!”陈栎猝不及防,只能扶住烟枪的肩膀,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要吻在烟枪面颊上。
“崩就崩了,老婆都要跟大叔跑了…哎呀!”
烟枪被陈栎一个头锤磕得眼冒金星,白到在夜里发光的脑门上顿时浮出一片鲜红。
“你再乱叫我就送你去见阎王。”陈栎冷着脸说。
烟枪偏偏是那不信邪的主,“老婆,阎王在哪呢?”
陈栎看着眼前这个在夜色中简直粉雕玉砌一样的无赖大帅哥,想气也气不起来,但这个称呼就像腥甜的可可糖浆,他一直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半晌,陈栎才说,“别乱叫,我听不惯。”
“多听几次就习惯了,”烟枪笑眯眯地说,“你还有一辈子要和我过呢。”
“这怎么还是终身买断制。”
“不然你还想和谁过,我见一个宰一个。”烟枪笑的时候露出两排危险的白牙。
“我看楼下的老板不错,话少,还不发疯…还有酒喝。”
“嘿陈栎,你今天是跟楼下那大叔杠上了?”
陈栎随口“嗯”了一声,把烟枪搂着自己的手臂扯下来,重新拉住烟枪的手往前走,“走吧,去塔里看看。”
他们穿过三四个街区,遥遥能看到第十七号玻璃塔的塔尖,现在它已经不能叫玻璃塔,所有类玻璃质的外壳全部剥离,暴露出里面的金属身躯。
微微倾斜的塔身带着森然冷意,像是一把钢铁长剑刺向夜空。
第十七号玻璃塔作为温流之遇害的现场,被严密地封管起来,即使不封管这里也密不透风——这是曾经的高射炮塔,自带高强度的安全系统,连丛善勤的机器人军团使用了大量震撼器都仅仅剥脱了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