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这样?”烟枪问。
“非得, 万不得已也不会出这招,老烟你老实点, 不老实就滚出去。”库吉拉把陈栎按在了一张床上。
不同于治疗茧床柔软可爱,这是装配义肢的手术台, 金属台面寒光森森, 连一张织物都没有铺。
库吉拉开一旁的合成柜里拿药品,回头瞥了一眼陈栎, “脱啊,让我当着你男朋友的面扒你啊?”
陈栎歪头思考了一下, “难道我平时都光着膀子出任务?”
库吉拉“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忘了忘了,那你别脱了。”
烟枪一脸崩溃, “大哥大姐你们也太狠了吧。”
“把你衣服给他。”库吉拉对烟枪说。
两人调换了衣服,体温差本该令人心猿意马,但库吉拉已经调配好了药品,一股诡异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幽灵一样来回逡巡, 闻得人头皮发麻。
烟枪脸色和表情更加难看——他刚刚看见库吉拉随手往药品里扔了一些金属碎屑。
创世神话里的黑潭魔女的可怕都远不及库吉拉女士。
陈栎随手把有些宽大的衣服往裤腰里塞了塞, 转头对烟枪说, “你出去吧。”
“你别这么溺爱他,”库吉拉说, “一点血都见不了算什么男人。”
“你就这么欠着身,别躺平。”库吉拉伸手帮陈栎又整了整衣服,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在做什么准备。
她念的是一套药品使用规范,还没念完,忽然库吉拉的手飞快一甩,一道铁红色的溶液从药瓶中滑了出来。
“艹!老烟!”库吉拉尖声叫起来。
药品被烟枪下意识的动作挡开,一部分泼在地上,一部分泼在他衣服上,浓烟从皮革衣料上冉冉升起,烧灼声嘶嘶作响,很快把皮衣烫烂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