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为什么你身上贴着金属皮肤?”主位审判官的电子声再度响起。
“为什么?烧伤。”
他竭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和其他正在极速膨胀的情绪,没有一个人能在赤身裸体受审的时候保持轻松,他也不能,他只是在强忍。
“烧伤?这很巧合。”
陈栎从电子声中听出了几分讥讽,他冷笑着说,“有什么巧合的,我们这种人,干得就是这种活,不然你来?”
“什么时候的事?”电子声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继续审问。
“三天前。”陈栎说。
“金属皮肤可以取下来吗?”
“你想看看我的内脏?”陈栎反问。
“请安静。我问的是医生。”
祝清愿像刚回过来神一样,随意地耸耸肩,“除非您想看他的内脏。”
他又接着说,“还在愈合期的金属皮肤会干扰扫描成像,直接验血最方便。”
“长期服用药物会影响血检结果,”电子声说,“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是有,”祝清愿皱起眉头,“但是在这儿?”
“这里是唯一审讯室,我们的眼睛必须随时放在受审人身上。”
听到这里,陈栎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祝清愿曾经见过他腹上的疤,自然已经看透金属皮肤的用意。
祝清愿可以直接揭发他,也可以用最恶心的手段折辱完再揭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