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乱动,任由陈栎以这样诡异却又充满神性的状态吻遍他的嘴唇、牙齿、舌头……和灵魂。
陈栎始终没有睁眼,却又好像洞悉了他的一切,抬手揉开他想要阖拢的眼皮,又抚摸他发颤的脊背,动作缓慢而准确,让他的灵魂颤抖得更加伶仃。
忽然,陈栎睁开了双眼,涣散的眼神如同一汪死水。
烟枪心里一紧,伸手想触碰那双骤盲般的眼睛,却被握住手腕。
“别怕……我在找路……”陈栎的声音很轻,并不虚弱,而更像是怕吓到烟枪似的。
“嗯…嗯。”
“我会找到的。”说罢陈栎捧住烟枪的后脑,又贪色地啄了几口,然后自己倒回台床里。
他的动作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拽了回去,溅起一片水花,并在水花尚未平息前迅速陷入昏睡。
烟枪愣了一会儿,他低头摸了摸自己濡湿的嘴唇,确认一切不是做梦后,笑得很开心。
四个小时后,库吉拉回来看到满地狼藉,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他醒过了?”库吉拉问。
“醒了有两分钟。”烟枪答。
“他说什么了?做什么了?”
“……我们,亲了一会儿。”烟枪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库吉拉两道秀眉瞬间竖了起来,她转头先骂陈栎,“妈的都能亲嘴了装什么病号,给老娘滚蛋!”
陈栎当然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