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路。”陈栎说。
“那你慢点儿,”说着烟枪自然地把手伸进陈栎衣摆里摸了摸药布,手感摸着不厚,他说,“还行,应该没出血。”
“好得差不多了。”陈栎发动“贝母”,直接倒车出了自提处,车头上抬前飘,流畅地完成了倒转上路。
这招是他从大雪那里偷师来的。
“贝母”驶上电磁跑道,忽然有细小的碎雪落在前窗,瞬间被融雪系统蒸发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陈栎微微皱眉,“老烟,今年的雪,下得太大了。”
烟枪磕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叼着没抽,主要是为了醒醒神,他不知道这根烟是什么口味,突然心生了几分胆怯。
“我们要回海上吗?”烟枪问。
“也许吧。”
车速飞快,周围景物更迭不休,但天空一直固定在头顶上,陈栎望着车窗外昏黑间白的天空,神情平静。
这时充满钝感的黎明从乌云密布的天空浮出,就像浮出海面的白色巨鲸。
“老烟,在小白楼,如果遇到什么事,要听我的。”陈栎说得很清晰,语气像在传达分配任务。
“明白。”烟枪不问缘故。
陈栎空出一只手在烟枪胸前拍了一下,“别那么紧张,没什么。”
“我不紧张,我就是听话。”烟枪笑着说。
“别那么听话,我不喜欢。”陈栎说完这话,也被自己霸道到了,无声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