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人们发现那个学家的言论其实并非出于对生命的怜悯,而是为了打击她儿子政治竞争对手背后的经济网——一家大型珠宝拍卖公司,通过操纵等价物的行情来赚钱。”
“我没听说过这些,”陈栎说,“你是怎么听说的?垃圾场小霸王。”
“有很多赏金猎人会接珠宝单,我有个比我大几岁的朋友死在这上面了。”烟枪说。
“比你大几岁…那也就十岁吧。”
烟枪没滋没味地笑了一声,“艹,原来他死的时候只有十岁。”
陈栎沉默了一会儿,又摸了摸烟枪的头,“可怜的。”他想了想,又说,“没想到辰茗这样的人也会屈服于舆论。”
“她要考虑的只会更多吧。”
“你是怎么听说她的?”陈栎问,他不自觉地有些期待起来。
“你真的要听?没有什么好话。”烟枪伸手摸了摸狮头,岔开了话题,“她打这把刀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事。我给你把漆金剥下来?里面的料子应该更好看。”
“不用。”陈栎说,他现在心里很乱,像是一滩软泥塘,四处都是支出的干枯的蒿竿,蒿竿被风吹摆,搅得泥塘也不安。
辰茗在二十年前给他打了一把盾刀。
她明明说过自己永远不能躲在任何人身后。
却给他打了一把盾刀。
“你什么意思…”陈栎低声自言自语,“理性的,还是感性的。”
如果是理性的,辰茗应该把一些重要的信息放在了刀里,等待他去发现;至于感性的……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