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全手动巨卡,稍有不慎全车人陪葬,为了保证所有人能安全抵达绿洲,驾驶室绝不可能向任何一个乘客开放。”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意见,可以下车,商会会按照行程比例赔你们票钱。”
他整个人像一条站在高处、笔直硬朗的线,寒风只能吹动他的衣角,丝毫影响不了这条线的笔直,他的冷淡、平静,让人觉得这可能是一位严厉强大、监管众生的神祇。
尽管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司机兼保镖,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的话。
举枪的那人兀自强撑了一会儿,也惺惺地返回车上,继续生他的闷气,从而浪费更多的氧气。
等众人上车,烟枪挑了挑眉毛,“陈组长?”
“……你又欠收拾了?”
“快三点了,咱们该出发了陈老板。”
陈栎环抱双臂一眨不眨地盯着烟枪。
“怎么了?”烟枪笑着问。
“我在等你还能叫出来什么。”
“那可太多了,你真想听?”烟枪嬉皮笑脸,“刀爷,宝贝,亲爱的,老婆…唔。”
他把陈栎捂他嘴的手扯下来,坏笑,“都叫完了才捂我嘴,我看你就是想听。”
陈栎恼羞成怒,又捂上烟枪的嘴——不捂还好,这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烟枪那双异色如妖的双眼上,心跳猛地跃上了一个频次。
那双眼睛一只金灿而温暖,另一只冷淡如冰川……仿佛是两个极端对立的世界。
原生的眼睛里,瞳孔幽黑如同深渊,虹膜里有丝状的放射线和氲斑,像一个华丽繁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