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琉伊尔也不急躁,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静静地听着,直到将领们商定战术并准备记录下来, 王女至于开口:“这就是你们的计划?”
就这, 就这?
要对付阴阳人, 除了冷漠以对敷衍嗯哦,比对方更阴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守将撇了撇嘴,牵动上午和那个粗鲁的王女亲卫打斗时打出的伤口,疼得嘴角一抽。
他没好气道:“殿下,您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或许奴隶不如正规军队善战,但森那城本身的防御优势摆在那里。你想一鼓作气攻下城门,万一这次没能成功,对我方的打击有多大,你想过吗。”
“怎么没想过,问题是不可能——就像我说的,对面只是一群奴隶,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只敢龟缩在城里,说不定正头疼怎么镇压城内的无辜民众呢。”
守将冷笑:“时间就是金币,能一口气拿下,就别弄其他花里胡哨的。不然多余的军饷,您给我们出?”
艾琉伊尔悠闲道:“我不出,可也不用你出啊。”
平复叛乱所需的军费,说到底还是王城那边提供,能精打细算地节省固然好,前提是能获胜,否则全都是无用功。
守将噎了一下,和身边同僚对视一眼,沉下脸色,拿出作战时的状态。
铁血肃杀,凶煞可怖,这是在战场千锤百炼出来的气场,配合这些将领膀大腰圆的体格,很能唬人。
如果真是被空降过来混功绩的半吊子,面对这样的无声恐吓,估计就不敢再提出什么异议,只等着当个镇军吉祥物了。
艾琉伊尔轻嗤。
“不想多费口舌,就用气势压人?”她抬眼,眸底的凛然煞气只多不少,“你们莫非忘了,平乱的统帅是我,不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那一瞬间,几位将领下意识屏住呼吸,甚至有人情不自禁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好像站在他们中间的不是年轻的王女,而是一头人形野兽。
危险而不驯,唇角稍稍勾起的弧度,都像是带着獠牙穿透血肉前一闪而过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