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边,黎净听了“替身”这个词,眉心一耸,不说话了。
因为以柳应宁那不管不顾的性子,这倒真像她干的事。
难怪那天柳应宁对他那么猖狂,原来是想了这么损的招儿。可是,长得再像他又能怎么样?过不了多长时间,柳应宁就会知道哪怕长得再像也替代不了他。
片刻,黎净又问了一遍:“你确定那人咱们都不认识?”
黎净这话是在问那人是不是他们圈里的人,他们在这儿许多年,早已经把京区有点背景的都摸了个清清楚楚,就算是不跟他们一路的,他们起码也面熟,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心里都门儿清。
如果这人是他们都不认识的,那就说明不是这圈的人,背景清白,不是他们动不了的人。
张亚东瞬间就明白了黎净的意思。
张亚东冷哼一声,“肯定不认识,不知道从哪找了这么个大学生。不过,咱们把他叫出来不就知道了吗?何必辛辛苦苦找他的踪迹,直接约出来吧,好好‘招待招待’。找个人,约柳应宁出来玩,叫她把自个儿的伴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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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展那天体验很好。
柳应宁这次不是自己看梵高的画了,多了个人一起,俩人全程小声说着话,大部分是柳应宁的讲解,赵行越多是提问。
赵行越不是专业学美术的人,他的问题有些特别搞笑,但又透着难得的天真和灵气,他也给了柳应宁很多新的见解,俩人全程说说笑笑,称得上愉快。
经过这次,他们俩之间是很难再定性为单纯的师生关系了,不过柳应宁早就想得到,毕竟赵行越又不真的是她的学生。
晚上回到家里,跟赵行越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微信,柳应宁在自己卧室的沙发里摊着一动不动,下午玩的太开心,电量都耗尽了,现在就剩了昏昏欲睡。
结果八点多来了个陌生电话。
柳应宁本来是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手机免提放在白生生的肚子上,慢吞吞的说了句:“喂……”
然后对面一句话,就让她瞬间坐了起来,把手机贴在了耳边,困倦的眼神恢复清明,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还轻轻拧了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