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姜惩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床上,虽说高质量的睡眠有益于他身体的恢复,但他这人其实不太能闲住,要他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待上几天,绝对能闷出蘑菇来。
所以就需要有人时刻让他的身体保持疲累状态,一步都离不开那张够他们滚上几圈的大床,事后腰酸腿软的姜惩阴阳怪气道:“别看我躺了快两个月了,身上的肌肉可一点儿不见少,多亏某人体力好,等有空了我得发你一面锦旗,上面就写八个大字:千载男逢,不含而立。”
宋玉祗倒是已经习惯了疯狂的同居生活后,姜惩逐渐放低限度的羞耻心,时不时一鸣惊人,只会让他更迫切地想要疼他。
看着这充满了疯狂回忆的房子,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爱过的痕迹,姜惩不免感到肾疼,见宋玉祗又像一只大狗似的扑了上来,还吓跑了在他身边睡得正香的地霸,他也打了个滚儿翻身起来,生怕这厮下一步又是去扒他裤子。
姜惩心有余悸地抱着枕头挪蹭到飘窗,还没等躺下,宋玉祗又贴了上来。
他欲哭无泪:“祖宗哎,放过我吧,我岁数大了,体力精力都跟不上了,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再不缓几天,真要吃六味地黄丸了!”
宋玉祗倒是也没勉强他,亲了亲他便披着空调毯,把他裹进了被子里抱着,两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就挤在飘窗,狭小的空间让他们紧贴着彼此,在咫尺间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心跳,比任何时候都有安全感。
宋玉祗拉开窗帘朝外看了看,发现那辆一直停在楼下的黑色本田不见了,对姜惩眨了眨眼,“看来最后一批监视你的人也撤走了,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专案组的人就会联系你了。”
这是个好兆头,看起来警方对他们的怀疑已经彻底排除,真凶的身份也可能有了眉目。
姜惩看着伏在他身上的宋玉祗,近些日子的慵懒和随性一扫而空,眼神忽然变得深情,让宋玉祗有些意外。
他伸出手来勾住宋玉祗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紧紧抱着。
如果不在床上,姜惩其实很少会这样主动抱他,此前的解释是在姜惩心里,他自己一直是个硬汉、爷们儿的形象,这样拥抱的姿态会让他有种女性化的错觉,除非情到深处,否则不会这样主动。
宋玉祗猜到接下来或许会是他压抑许久的情感释放,乖乖低下头任他抱着。
他能感觉到紧贴着的脖颈处那细微急促的血液脉动,姜惩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颤抖。
良久,他才吐出滞在胸中的那口气,吻了吻宋玉祗的额头,说:“谢谢你。”
好听的话他不会说,最实际的,便是这发自内心的一声谢了。
宋玉祗压的更低了些,垂下的发梢贴近了姜惩的脸,有一点痒。
两人相距咫尺,连对方呵出的气息都能清晰感受到。
不管他们在一起多久,有过多么亲密的举动,有多了解对方的身心,每当宋玉祗这样抱住姜惩时,他都会找回在奥斯卡重逢时的那份悸动。
这是爱情最美丽的样子。
“这声谢,我就收下了,同时我也要谢谢你。”宋玉祗拉着姜惩的手,轻吻了他的手背,然后将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心口,“谢谢你陪我走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我以后的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希望有你参与。”
姜惩捏了捏他的指尖,“在山上的时候,那一口咬得太轻,现在已经看不出印子了,我想把这枚戒指刻在你手上,就像你给我的一样。”
宋玉祗把手伸到他嘴边,“那你可得轻点儿咬,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