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白空?”周悬迟疑道,“你不提,我都快把他给忘了,从头到尾他都没出现过,就连你在擂台上的时候也是,只有江倦在出境时提到他一嘴,现在江倦出事了,他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们?”
“有没有可能,落入敌手其实是江哥计划中的一环呢?”宋玉祗一语道出更多的可能,让众人不得不开始深思江倦连日来的举动,看似没有任何异常的平静表象可能恰恰暗示了问题所在。
——江倦对他们有所隐瞒。
狄箴愣愣掐了他一把,“乖乖,你真的恢复了啊,我怎么还像在梦里一样……”
姜惩道:“比起这个,我其实有点儿怀疑江倦的身份,以及他来这里的目的。”凯尔等人自然听不懂这话里隐含的深意,他是对周悬说的,“江倦现在掌握的情报和资源已经超过了他现在这个职位所能接触到的最大限度,他恐怕已经不是我们所熟识的那个长宁禁毒副支队长了。”
周悬没敢应这话,转而去看了萧始一眼,后者低着头,察觉气氛不对才不情愿地抬眼对上二人的目光,“……我不知道。”
“单凭他能支配白空进行跨境任务这一点,就该引起我们的怀疑了,就算是在他们长宁市局,调动特警和狙击手也是有着严格审批流程的,怎么可能说动就动,而且还是一个涉案的关系人……这么说来,他在出境前一直不肯把这些告诉我们,其实是另有深意?”
“差不多得了,他在的时候你们谁都不怀疑,被人抓了,你们倒怀疑起他通敌了。”萧始看起来相当不爽,“你们要说这些,至少也别当着我的面。”
“你误会了,”如果离得够近,姜惩一定会拍拍他,可惜萧始跟他永远不可能做到心无隔阂,只要不是必要的接触,定恨不得离他十米远,姜惩也只能象征性地在空中挥了挥手,算是劝慰,“我的意思是说,他可能有一个我们谁都不知道的强大背景,关键时候,可以救他的命。”
“但我们不能完全指望他的好运和未必一定会触发的救援,我做不到在这里坐等着对方主动联系我们。”凯尔爱惜地摸了摸手里的沙鹰,“可以让我们去打探情况,这是我们的强项,酬金不是问题,我需要让我的老板安全回来。”
姜惩点点头,“不止是江倦的处境,我们还需要了解整片山区的战局,知道的越详细,对我们就越有利。”
“放心吧,交给我。顺便还可以找找你们那个失踪的狙击手。”
凯尔比了个“ok”的手势便出去吩咐自己人准备侦查了,这些雇佣兵经常在比这更恶劣的条件下进行难度更大的任务,这点小场面简直就像是小打小闹,根本不值一提。
但不知怎么,维恩表现的相当夸张,活像要经历生离死别似的,非要依依不舍地跟狄箴告别,后者不肯,他便开始哭惨,直到狄箴不情不愿地让他在脸上亲了两下作为吻别礼才消停。
姜惩对凯尔竖了个中指,“管好你的人,不准对怀英有想法,他是我们队里所剩不多的直男了,不能让你们掰弯了他。”
“宝贝儿,要相信感情,爱情来的时候拦都拦不住呀,况且,我也不想做棒打鸳鸯的恶人,你就别强人所难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嘛。”
姜惩随手抓了个枕头丢了出去,凯尔嘻嘻哈哈地接住了,又给他送了回来,在他额上也轻轻吻了一下,“等我带好消息回来。”
看在这句话说的还有点动听的份儿上,姜惩没有动手,宋玉祗也很给他面子,目送凯尔离开之后才贴了过来,指腹蹭了蹭他方才被吻过的地方,像要擦去什么痕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