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银杏斋主将一摞符箓递给松问童,“这是化形符,朱雀幼时灵脉不稳,可能会化作人身,但维持人形消耗甚巨。饮宵要是什么时候化作人形,两个时辰之内若变不回去,就用此符。”
“会用吗?”乌子虚探头,“阴阳家也略通符箓之道,我可以教你。”
“会。”松问童接过符箓,面不改色道:“别小看了墨家传承。”
养鸡并非易事,养孩子更不轻松,而当你又养鸡又养孩子,那可谓深刻诠释了何为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乌子虚太忙,木葛生太不靠谱,基本上带老五一事被松问童全权包办,每天除了给木葛生开小灶还要给朱饮宵加菜。几日后木葛生对日渐减少的菜色表达了深刻不满,“老二你别折腾着给老五熬奶糊了,它是神兽,用不着吃这么娇贵。”
松问童看着这人把一罐牛奶喝掉一半,“你想怎样?”
“我知道它吃什么,明儿我带老五去吃饭,你不用瞎操心了。”
接着第二日松问童就在白水寺菜园找到了晒太阳的木葛生,雉鸡被这人丢到了菜田里,满地啄虫。
两人照例打了一架,然后达成共识,第二天饭桌上加了一道菜色——炒蚕蛹。一盘熟一盘生,木葛生吃菜,朱饮宵吃虫。
木葛生有半夜翻厨房的习性,他睡得晚,天天少不了夜宵。自从老五来了之后,雉鸡就成了他的重点食材候补,松问童不得不夜夜搜查厨房,“老四你怎么又把它扔进砂锅里去了?!”
“没啥,给它洗个澡,今天在菜地里滚得太脏了。”
“你他妈洗澡在砂锅里洗?”
“有什么不可以?”
“那为什么锅里还放着葱姜蒜花椒桂皮?!”
“这叫药浴。”
朱饮宵第一次化形时银杏斋主不在,松问童一脸镇定地将符箓贴满了小孩儿全身,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松问童不慌不忙,点香火、打手鼓、甚至开始念什么乱七八糟的符咒,最后连乌子虚的姑妄烟杆都被他拿来点上了。被召出的阴差和他大眼瞪小眼,“墨子可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