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世故却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
有风鸣廊,天算子微微一笑。
“善。”
纵观银杏书斋众人,柴束薪一双手悬壶济世、松问童一柄刀战无不胜、乌子虚一把嗓子颠倒众生。唯独木葛生四六不着,整日游手好闲不求上进,若真要评判,大概也只能落得一声“混账”。
但少年混账,大抵是算不上什么的,多少不羁轻狂,也不过一句“少年郎”。
年岁总对少年慷慨赊账。
少年模样,合该醉卧于春光。
柴束薪走出长廊,来到书斋前院,阳光似水,暖意如注。
“三九天!”木葛生抱着朱饮宵,兴冲冲从院子另一侧跑了过来,大老远就朝他吆喝:“我就知道你来了!我在小厨房看见了一品锅,是不是你带过来的?”
“嗯。”
“太好了。”木葛生眉飞色舞,“刚好老二今天罚跪没饭吃,我们端着锅到香堂吃去,馋死他,哈哈哈哈……”
朱饮宵似乎很喜欢柴束薪,伸着手要他抱,柴束薪将人接到怀里,笑了笑。
“好。”
木葛生顿时愣住,半晌才道:“我没看错吧……你刚刚是笑了?”
柴束薪没说话,抱着朱饮宵往前走,木葛生震惊之余回神,不折不挠地闹了他一路,“你是不是笑了?是不是笑了?别不说话呀,三九天你长得这么好看,再笑一个看看?”
乌子虚从书房探出头,“柴兄难得一笑,老四你就放过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