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葛生:“说真的,我一开始以为画不成肯定会让师父拒绝师祖。”
柴束薪:“我也没想到先生对蓬莱居然这么长情。”
等画不成终于说完,莫倾杯道:“我总觉得我要按你说的做,就是踹了亲娘认后娘,只为继承万贯家财的不孝子。”
“你如今在蓬莱也是不思进取的孽徒。”画不成对答如流:“债多不压身,艺高人胆大。”
“好家伙,我师父要是听见这话准得被气死。”
“没那么夸张,当年师叔经常和我师尊吵架,顶多气得多吃三碗饭。”
莫倾杯啧啧两声,仰头灌酒,“总之我没答应,天算子就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说打算去宫里混几天。”
“天算子怎么说?”
“他说京城的驴打滚好吃,还给了我一个寺庙地址,让我多捐善款,他和那里的住持很熟。”
画不成思考了一下,道:“天算子和我想象中有点差别。”
“相信我,不是有点差别,是天差地别。”莫倾杯摸出一枚铜钱,“他还送了我这个,说是信物,有事可以拿这个找他。”
那是一枚山鬼花钱。
“哈。”木葛生笑得幸灾乐祸。
柴束薪:“怎么了?”
“我笑现在的师父还是太嫩。”木葛生摇头晃脑,“他已经是天算门下的人了,跑不了。”
“为何?”
“根据天算一脉的规矩,只要收下对方亲赐的山鬼花钱,就等于正式拜入门下。”木葛生道:“你别这么看着我,真的,我没骗你,就这么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