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木葛生似乎终于对胃里的翻江倒海忍无可忍,跑到一旁吐了。
柴束薪:“……”
柴束薪难得没有第一时间跑过去,他大脑死机般在原地站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脑子里扒拉出一点身为医生的常识,艰难反驳道:“……他没有这个功能。”
“哦,这样啊。”朱饮宵道:“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哥。”
“你知道我刚刚在琢磨什么吗……以你对老四这个百依百顺的劲儿,你俩到底谁在上面?”
柴束薪彻底闭嘴,一把薅下肩膀上的鸡,甩手扔进海里。
木葛生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终于觉得找回了一点清醒,随手掬了两把海水泼在脸上,朝走过来的柴束薪道:“老五呢?”
柴束薪:“烤了。”
“不是吧?真烤了?”木葛生看着柴束薪的神色,险些当了真,接着反应过来,估计又是那个倒霉玩意儿说了什么没脑子的话。
他朝四周环视一圈,看见朱饮宵在不远处扑腾,挤眉弄眼地朝他打暗号。
也就在小辈面前威风威风,骨子里还是个傻的。
“不过够了。”木葛生突然发出一句感慨。
柴束薪看着他。
“我要是现在还能和老二他们见一面,也就是他这个德行。”
无论再怎么呼风唤雨、八面玲珑,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像照妖镜似的扯掉你的层层画皮,一朝现形,变成最无知也最缺心眼的傻样。
小辈们有朱饮宵,而朱饮宵有他们。
他和柴束薪又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