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葛生心道:果然。
乘雀台上观星阁,俯瞰天下万物。朱白之未必知道他当年布下的局,但林眷生其实是画不成之事,未必只有小沙弥一人察觉。
朱白之的脾气千年不改,一向直来直去,不等两人回答,率先便道:“老夫可助二位一臂之力。”
木葛生和柴束薪一同愣住。
“朱家避世已久,如今蜃楼垂危,怕是要再蹉跎一个百年。”朱白之淡淡道:“或许不等朱雀再度现世,人间已经不再有神灵。”
“仙人也好,神灵也罢——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朱白之语气波澜不惊,有一种千帆过尽的释然,“朱家终究是七家之一,袖手了这么久,是时候了结旧事了。”
柴束薪听了,没什么大的反应,很平静地问:“朱长老意欲何为?”
“老夫有老夫的做法。”朱白之道:“只想问二位一句,何时动手?”
柴束薪道:“半月之内。”
朱白之点了点头,不等他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木葛生看着朱白之的背影,想了想,“这事要不要给老五说?”
柴束薪:“他未必不知道。”
木葛生这才想起来朱饮宵其实是很善于隐藏心思的,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不精明的样子,但是这么多年来,他送走了松问童、送走了乌子虚,却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们应该去买份保险。”木葛生道:“这样万一回不来,老五最起码还能赚点什么,免得孤零零的。”
他最近的脑回路愈发清奇,饶是柴束薪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不必。”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