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上士看着手中的证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要说他们做得不对,显然这是十分正确的,因为公司的规章制度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死板的。
员工不应该把规章制度变成一个灵活的东西,这不符合它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但要说他们完全做错了,其实也不太尽然。
以上士的视角来看,其实这只是一个不算太过分的问题。
他们认为这是不需要上报的案子,所以就没有上报。
可林奇却觉得这是一件应该上报的案子,他们并没有上报。
这种不同的做法更多的是想要遮盖一些底层出现的问题。
在大多数时候联邦政客在面临一个有可能会造成麻烦的问题时,他们能够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并不是解决麻烦,而是让麻烦不被人所知。
这种事情在联邦历史上数不胜数,很多真正发生过应该被人们熟知的事情,都被隐藏遮掩了起来,直到它不得不爆炸的那一刻。
于是人们就会被这些突然爆开的丑闻所惊扰,其实有很多时候它在最初时可能只是一个小麻烦。
这种行为也会让底层失去它镜子的作用,让统治者无法通过底层的一些变化,来真实的感知一项政策是否实施到位,是否对人们的生活有所帮助,还是有所损害。
这也是有时候为什么统治者对一些蠢得要命,又贪婪无比的庸才有足够的包容,但对那些试图在关键问题上隐瞒的人,却要施以惩戒的原因。
统治者不能失去眼睛,不能失去耳朵!
“但你们玩脱了。”,上士收起了文件,“我会如实的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转达给主席先生,你们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希望你们能够有一个好运气,但只是希望。”
他离开了这,拨通了林奇的号码,在十几秒后,林奇接通了他的通讯申请。
“工作还顺利吗?”,他问。
和林奇的通话很多时候都是非常简单的,没有负担的闲聊一样的沟通,林奇和上士,以及一批老员工之间不会作出那种有着严格等级区分的沟通方式。
他会和所有人表现得就像是普通的朋友那样,亲切的交谈,这让很多人都觉得林奇和过去没有发生过什么改变。
上士立刻回答道,“还算顺利,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几名关键先生,他们觉得这个案子已经处理完了,就没有必要上报,所以隐瞒了下来。”
“我安排人不断的分开审讯了所有涉案人员,他们的说法都是一致的,我没有找到明显的漏洞。”
“现在我需要怎么处置这些人?”
林奇一直都听得很仔细,当上士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脸上有一些笑容,“法律的价值不在于让律师找漏洞钻,公司规定也是一样。”…。。
“我们需要人们按照我们规划好的路线去前进,他们可以离开这条路线,也能从我们的车上跳下去,但所有的后果都必须由他们自己承担。”
“他们犯了错,他们就应该受到惩罚,仅此而已。”
“这个案子可能还有一些更深层的原因,我会安排人配合伱继续深挖,有消息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正在休假的神探还有一段时间的假期没有休完,他就被重新分配了新工作。
资本家总是这样,当他们需要你为他们工作的时候,哪怕你正在和一个女孩深入的探讨生命的真谛,你也得拔出来,然后穿上衣服,去你的岗位上做你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