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睿想抬手擦擦额头的汗,却发现手好像软了,怎么都抬不起来。
努力的扯出一个讨好地笑,董睿颤声道:“居,居然是岑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迟椿看着点头哈腰快卑微进尘埃里的董睿,不禁叹道:玉面阎罗,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鬼刹,果然名不虚传。
自己上辈子一颗心全扑在了段辰身上,怎么就没注意到京城里这号响当当的人物。
从始至终,都没能让岑故开口说话,迟椿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岑大人,那夜过后我对你甚是思念……”
严晁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去。
岑故皱眉。
迟椿觉得有戏。
“岑大人那晚丢下我独自一人离开后,是不是去……”
原本还想往前跟,却被一只横在身前的手揽住去路,顺着看去,是严晁。
“迟小姐,前面就是北镇抚司了,还请小姐留步。”
迟椿抬头一看,黑底金字牌匾上写着“北镇抚司”四个威严大字,门外分立两侧四阶的锦衣卫站的整整齐齐,手抚绣春刀柄,威风凛凛,甚是能震慑来人。
跟在她身后的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劝道:“迟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要不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迟椿还想再挣扎挣扎,至少和岑故搭上句话,也不算白跑一趟。
身后不远处先一步传来了很不和善的声音。
“这不是前些日子和那寒门穷小子私奔的迟家小姐吗?怎么,如今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还有脸出门来?”